鳞渊四梦

第二梦·鸳鸯锦

第二梦·鸳鸯锦
彦卿差点没能控制住自己的身形。
石亭里发生的事情已经超过他能忍耐的范围,他想着要不跳下去自首算了……被迫偷听自己敬爱的师父和他的夫君在光天化日之下……唉!彦卿实在承受了太多。
然而,天无绝人之路,彦卿敏锐地察觉到远远地有一个人向亭子的方向跑来。他定睛一看,来人似乎是丹恒的亲信,顿时精神为之一振:救兵来了!
此人颇有眼色,早早地停下脚步,高声喊道:“二爷!”
亭子里的动静顿时止住。不一会儿,丹恒走出亭子,示意亲信走近些。来人恭恭敬敬地来到他跟前,凑到丹恒的耳边小声地说了几个字,丹恒顿时神色一凛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过了好一会,景元才离开亭子,彦卿总算是摆脱了困境。只是,他分明听到了一声叹息。
丹恒赶到出了乱子的清苑,颇花了一些时间。此处位置偏僻,又因常年无人居住,疏于修缮,若是没有熟悉的人领着,恐怕真的很难找到路。越往里走,气氛越显阴森,丹恒也不以为意。毕竟如今住在里面的,名义上已经是个“死人”。
丹恒刚跨过一道院门,便有一个人惨叫着摔到了他的脚下。他环顾四周,看到他安排在此处的护院们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,这些人见他来了,一叠连声地惨叫起来。
而导致这一惨状的罪魁祸首,是一位个子高高的红衣男子,他眼见丹恒出现,顿时发出阴森森的笑声,道:“你来了。”
“都下去吧。”
丹恒一声吩咐,护院们忙不迭地爬起来,互相搀扶着出去了。而那个大闹清苑,将众护院当沙袋使用的男人,在见到丹恒之后倒是安静下来,只不过一身戾气未减。
“进屋再说。”
男人用鲜红的眸子紧盯着丹恒,纹丝未动。丹恒只得唤了一声:“刃。”
被称作“刃”的男人哼了一声,却听话地领着丹恒回了屋。这屋里不像外面那般破败,而是精心收拾过的,宽敞亮堂,各种用具摆设一应俱全。留声机上的唱片正在缓缓转动,含凄似泣的歌声从金色的喇叭中传出。刃静静地听了一会,像是被触动了某种情绪,捏了个指式,跟着唱了起来:“犹记当日初相见,万般柔情藏心间……”
刃的动作不算优美,唱得也不动听,只是调子还在。丹恒不知刃意欲何为,只是沉默地站着。刃又断断续续地唱了几句,意犹未尽,取下挂在架子上的戏服,道:“好久没去听戏,有些想念了。饮月,再唱一段给我听吧。”
又来了,一丝不快在丹恒的心底滋生。他表面上还是语气平淡:“我不会。还有,我叫丹恒。”
“丹恒。”刃念了一遍,并未对这个名字表现出抵触。他拿着戏服作势要往丹恒身上套,丹恒不愿,伸手去拦。两人距离很近,刃自然闻到了缠绕在丹恒身上的气味——不属于饮月的,让他心烦意乱的气味。他停下动作,脸色逐渐变得难看,“一股子狐狸精的骚味儿,你去喝花酒了?”
“没有。”丹恒一脸无辜。虽说他和景元在大白天亲热,确实有些恣意放纵,但景元是他正经娶过门的媳妇,两人的行为没什么可说道的。
刃迅速将戏服扔到了一边的椅子上,生怕他的宝贝染上了不该有的气味。他绕着丹恒转了几圈,令人不快的气味就像荆棘一般拦住了他的去路,他又急又恨,眼睛越发红了。
丹恒见刃一副快要发作的样子,适时地转移了话题:“你发情了,没发觉么?”
“我……应该吃过药了。”刃显得很茫然。他揉着自己的太阳穴,试图整理清楚自己的现状,但是脑子里乱哄哄的,自己的记忆和情绪都像是缠作一团的乱麻,理不出一个头绪。
“刃。”
熟悉的声音唤着他的名字,熟悉的气息萦绕在鼻尖,逐渐在整个屋里蔓延开来。
是下雨了吗?
刃有些恍惚。他睁开双眼,熟悉的面容就在他眼前,青绿的眼睛沉静如湖面,眼尾的红痕依旧鲜艳。他张了张嘴,想叫出那个名字,却发出一声呻吟。
刃未着寸缕,跨坐在丹恒的身上。正如丹恒所说,刃发情了,丹恒搂着他,试探地触碰股间隐秘的穴口,发现那里已经一片湿滑,稍微摸一下,指尖便被流出的液体沾湿了。
情潮来得凶猛,刃无法控制自己——或者说,他根本没想控制自己。他扭动着身体,后穴贪婪地吞吃着丹恒的性器。他笑着,神情还带着一丝狠戾,仿佛被他纳入体内的不只是一根肉柱,连丹恒本人都被他拆吞下肚。
两人相拥而对,丹恒的头正好靠在刃的胸口。温暖柔软的触感传来,丹恒没有多想,下意识地舔了舔挺立的乳尖,又张嘴含住。这个举动激得刃发出一声浪叫,后穴也收紧了。
他喜欢这个,丹恒心想。
“啊嗯……你,你是小娃娃么,还吃奶……”刃嘲讽丹恒,却因为声音潮湿又颤抖而失去杀伤力。
丹恒不理他,专心致志地对付起挺立发红的两粒,刃的胸膛越发的起伏不定了。刃觉得自己应该推开丹恒,终究还是舍不得。最终,连续高潮的他脱力地靠在了丹恒的身上。
“好重。” 丹恒推了推刃,对方却像是坏掉的人偶,一动不动,悄无声息。丹恒有些无奈,他的性器还插在刃的体内,堵住了他射在刃体内的精液,所幸他并未冲动地射到刃的生殖腔里。
他估算了一下,自己因为娶亲的关系,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给刃提供信息素了。刃只能靠药物撑过潮期,最终导致了今天的失控。出于这一点歉意,丹恒容忍了刃的肆意索取。
丹恒抱着刃躺下,在心里默默地数着数。大概数了一千来下,趴在他身上的人总算有了动静,呻吟着撑起了身体,抬头与丹恒对视——是一双淡紫色的眼睛。
“小恒?……你怎么……”刃——此时该称呼他为应星了,立刻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。他慌慌张张地从丹恒身上爬起来,两人相连的地方发出一声响,被堵在里面的体液涌出来,顺着他的大腿根往下流。应星的脸瞬间就红透了。
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,应星知道自己体内还有一个更为疯狂偏执的自己,只有丹恒能让他平静下来,但是这对丹恒来说太不公平了。
“你身体不舒服,怎么不差人找我?”丹恒移开视线,等待应星穿好衣服。
“你都成亲了,不想麻烦你。”
应星穿好衣服,拢了拢散开的长发,绾起发髻并插好发簪。他整理了一番仪容,整个人显得精神很多。他见丹恒还看着别处,便咳嗽了一声,说:“好了。”
丹恒转过头来,面上还带着些薄红。他刚经历了一场欢爱,屋里交缠的信息素还没有消散,这般表情更符合他的年龄,显得有些可爱。
两人相顾无言,丹恒便起身要走,应星在他身后喊住他,问:“露儿……还好吗?”
“她很好,你放心。”丹恒走出屋子,咳嗽了几声,便有几个侍女匆忙跑过来对他行了礼,进屋服侍去了。守在院门口的护院也新换了一批,之前的沙袋兄弟们怕是要好要休养一阵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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